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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[散文]随处的风景

发表于2005-12-06
天气 忽然就冷了,还没享受够深秋的温暖,冬便肆无忌惮的占领了这个城市。

 清晨,没了赏景的雅兴,阳台上开始铺上薄薄一层闪闪的银光。偶尔还能看到飘落的几片黄叶,一样失去了生气,只残留着自己的形状。隔着门窗,象隔开了世界,那么虚幻和不真实,外面的景象逐渐在远望的视线里模糊,寒风无情,冷冷地带走了深秋残留的温度。

 在冷风中缓步前行,一路走一路追寻隐约的风景,微笑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,淡淡的从嘴角蔓延。记得那样一首歌词……在追寻中沧桑,在无言中转身,我们终究还是回到彼此世界里……这首歌不是太长,但只记得这几句,也许是一种心情,更是一种寄托。

 如果有开始就注定有结束,怎样才会是彼此最好的归属?生活是七彩还是黑白,是否就看自己的决定?日子过到现在依然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和疑问,一一去探究真的很累,想要明白的,和不想了解的常常就倒个个儿,与其一直纠缠不清倒不如冷眼旁观,顺水而流。生活里总有属于自己的位置,即使偏离也不用挣扎,找点时间,找点心情,怎么快乐怎么过吧,一辈子的时间不长。

 背包从肩背滑落,顺手拉起。忽觉肩膀酸痛,不由的皱下眉头,伸手按揉着肩膀,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。那年冬天,一脸的幸福,笑意盈盈的看着出生不久的婴儿,许是因为初为人母,忽视了许多该注意的细节,也就落下了今日的毛病。那种怀抱婴儿窝心的感觉至今不能遗忘,爱人的叮咛与呵护;公公哄逗孩子的笑声,婆婆夸张的紧张……呵!真的感觉冬天也不冷。

 微微叹息,热气在眼前形成雾,眼神在那一刻恍惚……不觉又叹口气,收回目光。有两人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过,其中一老人对旁边年轻的女人说:“看吧,这样才不冷!看看风景,热热身……”看风景?我笑了。这大冷天的,路边还有什么风景可看吗?

顺着老人的话看起路边的花草树木,港城的交通是越来越发达,许是因为发展经济也便发展交通吧。公路是单行道,中间种植一些不知名的花草,倒也修剪的错落有致。两边人行道边分别种一排排的银杏树,因为冬季到了,银杏树似乎也已经“冬眠”,枯黄的叶子在风中“瑟瑟发抖”,路边草地上落满了银杏叶,远远望去,象极停息在草叶上的彩蝶,风一吹便扇动着“翅膀”。

 小时候,奶奶总不忘记要去庙里烧香念佛,还起个大早。据说那里院子中间有两棵很大的银杏树,要几个人拉手才可以环抱,庙里的气味让我很难受,唯一吸引我的也就那两棵树,在树下玩耍时顺便捡了几片叶子,小心的藏起,回家做成了书签。以后就看见弟弟的书本里也有了这样的标本,干了叶子保留着原来的形状,只是没有了绿色,而那年堂兄一家迁移至河南。

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,奶奶也愈显苍老,整整十年堂兄才回来,和弟弟,奶奶又去了那庙里,因工作没能去的我还是看到了堂兄拍下的照片,弟弟,堂兄,奶奶,表妹在银杏树下微笑留影,仅有的一张,也就被堂兄带走了。

 过去了那么多年,记忆中银杏树的模样也有点模糊,若非路人无意提及,还真不知道路边那一长排竟然都是银杏树。是感动?还是觉得这日子过得麻木了?偶尔的回想总能让心变暖,即便已经冬天依然感觉到遥远的温度。生命在离离合合中慢慢苍老,记忆却一天天清晰起来。

 走走看看,不觉也到了地方,重复着每天同样的过程。那天,先生说:“你今天好安静!”我笑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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